無垠島 第五章 這分明是構陷？

   

「師父…這算是陷害吧…」接過黃軒遞還給他的布帛，汪鐵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師父準備搬家。這裡都住了十年了，管他是豬窩、狗窩也好，那感情都深了。攤開看後，汪鐵驚呼：「啊…這不是獎狀！無垠島？」

「這無垠島是什麼地方？婆娑之洋，美麗之島？上有土著不知其數，山巒青翠、草木疊生，這一看就是未開的荒野，還有瘴癘之氣，會死人的，他才不想客死異鄉…嗯！前三年免賦稅…喔！…三年後依面積繳納稅款…汗…」汪鐵扳起手指算了一下…

   
「師父…這算是義務開荒…然後開完荒後還要繳錢給別人，咱們幹嘛要去…三萬六千平方公里…這每年得繳10萬八千金幣啊？我哪來這筆錢…。咱們不理他，回去吧！」追著師父如飛的腳步，氣喘噓噓的汪鐵建議道。

   

「依海明國律令，各封地領主，若建設不力，以致不能繳納每年賦稅，領地沒收，領主解送至京，擇期處斬，或配發邊疆充軍報效國家。」黃軒頭也不回地打消徒弟消極的念頭。

   

看到這個無垠島的基本描述，雖然只有短短幾個字，卻讓黃軒起了前往無垠島一探的興趣。他竟然忘記這個世界有百分之六十的地方是茫無際涯地大海。或許，這無垠島就是宇航艦擱淺所形成的…黃軒笑了笑自己怎麼有這麼一個荒唐的念頭。不管如何，他決定去看看。

   

「處斬？…」汪鐵張大的嘴吧…心想…沒這麼霸道的吧！憑什麼？又不是我願意當領主的，你一張布帛丟給我就決定我的命運？想到此處，汪鐵心中一陣不平，臉色也變得難看。難道，師父說的不對，救人也是有違天道，所以他受到天道的反撲了？

   

「你這腦子裡難道就沒想過，你發了嗎？這可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機會，擁有一片自己的土地，決定它的發展，有許多領民做自己的家人…」黃軒看不下去，提點了汪鐵一把。

   

「可是師父…我想過跟你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…管別人吃飯喝水的事多痛苦啊…何況還要繳那麼多錢…那些錢夠我過幾百輩子衣食無缺的生活了。」汪鐵最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，對於責任是極端的厭惡。這並不是說汪鐵做事不負責任，他絕對是重然諾、有擔當的人，甚至熱愛助人。但是，他實在不喜歡無選擇性的去幫助別人。做領主不就是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去幫別人過上好日子，然後收點建設費？做得好是應該的，做不好純粹找罵？

   

「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。荒島上的人認不認你這個領主還有待考慮呢！那我天天罵你，你幹嘛向跟屁蟲一般死跟著不放？」黃軒對自己的為什麼有如此的魅力深感懷疑。一般父母養孩子到了十五、六歲。孩子就恨不得展翅高飛，怎麼汪鐵都二十歲了，在他跟前還像個哈巴狗。

   

「老師…那是因為我愛你…你是全世界我最愛的人。」汪鐵出自真心的大喊。不管師父怎麼對待他，他都能夠發現其背後蘊含地濃濃愛心。所以他真誠的敬愛著師父。

   
「那麼你把自己當成我，把領民當成你不就得了。以仁愛治天下，將下將何為而不治？」黃軒語重心長的道。

   
黃軒是了解汪鐵的，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。知道他的善良，一旦認定、接受了就會好好去做。

   
「可是被陷害很不甘心…，這樣得拚命工作才賺得到錢繳稅。」汪鐵委屈的說道。

   
「這就是人生。」說完做高風亮節狀，繼續前行，不理會汪鐵滿腹牢騷。

   
過了第三天，汪鐵思來想去也認栽了。黃軒才開始把一些經營建設的概念，教給汪鐵。

   

不過…布帛寫的資訊還是太少了…，當黃軒和汪鐵師徒來到漳縣衙門領取地籍資料和封士證明時，才發現他們想得太簡單了。

   
漳陽城外的石頭港邊，黃軒衣帶飄飄的臨海眺望。汪鐵則挨個詢問漁民無垠島的方位。

   

「你們問惡魔島！我不知道…你去問別人…小伙子，珍愛生命，別隨便找死…」被汪鐵拉住的漁民，一邊擺手說不知道，一邊卻還勸汪鐵不要前往。這不是欲蓋彌彰嗎？你不知道的話，怎麼我問無垠島，你卻說惡魔島。看來這無垠島真不是什麼好地方。

   

經過一天的辛苦詢問，汪鐵沮喪的回到師父身旁，悶著頭想了起來。黃軒看著苦惱的汪鐵，也不說話。呵呵！他對無垠島的興趣愈來愈大了。

   

那天他們從漳縣書吏手上才知道，原來無垠島是一個移動之島。有一次移動到岸邊時，幾個海明國的官吏踏上去查看，卻沒想到，官吏才踏上島半個鐘頭之後，那無垠島又飄移走了，那撞到的凹痕，就是眼前的石頭港。從港口的規模來看，那次撞擊力量是極大的。

   

當無垠島離開岸邊時，岸上的居民遠遠地看到進入的官吏似無所覺，竟不知道跳海求生。然而，也因為這件事，無垠島公認為海明國的領土。其他國家並未爭搶其所有權，這件事也變成神話流傳下來。

   
這個島雖然遊移不定，但因為面積很大，有些大膽的漁民跑到遠洋捕魚時，偶而也能看見。

   

本來，這個島還是如官方文書上所說的叫無垠島。然而，海上多暴風，尤其是無垠島飄流海域的附近，更是暴風常發生的地方。有一次一個漁民遇到暴風，飄流到不知何處，風雨過後，抬頭一看，遠處有一片陸地，還以為回到了岸邊，正準備靠岸而去，卻發現岸邊林子裡突然衝出一群只圍著下半身的男子，一窩蜂湧到岸邊擱淺的幾艘船，抓起人就撕扯起那些人身上的衣服。

   

那個漁民連忙將船掉頭，向遠方逃去。後來，無垠島就被漁民們叫為惡魔之島。即使漁民望見了，也不敢靠岸。偶而見林中有人影出沒，更是閃得遠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