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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2月19日 星期六

無垠島 第二章 被救的人

   
「大人,小公子沒事了。再吃幾帖藥補補身子即可。」醫者恭敬的對領主大人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。

   

「嗯!那你就退下去吧!自會有人帶你去領賞。」坐在床邊的中年人揮揮手,示意醫者退去,不知道這樣的態度,令醫者心中悶了滿肚子火,心道:「我又不是你的下人,哪有人這樣對待救人性命的醫者的。」

   

名氣大者如他,哪個不是天天受人頂禮膜拜的。不過看一旁的領主大人恭恭敬敬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樣子,還有平時熱鬧的領主府,一副肅穆寧靜的樣子。有點見識的人,都知道眼前的人,大概是哪裡來的大人物。不是他能得罪的。

   
醫者恭恭敬敬的倒退走至門口,才轉身走去,門外自有人引醫者前去開藥帖,拿錢糧。

   

「大概還在做溺水的夢吧!小兒這次真是撿回來的性命…」中年人語氣平靜的說道,像是訴說著別人的事。然而,他的手卻輕如柔風般的撫平床上少年的眉頭皺痕。

   
「公子,屬下守衛不力。請賜罪。」領主汲容雙膝脆下,語氣帶著不安。

   

「賜罪…你是有罪…不過罪不及死,也不急著一會兒定下。倒是你說說…該怎麼獎賞救下我孩兒的功臣。」中年人語帶深思的問道。

   
「主…公子英明,想必胸中自有成見。」汲容見狀,知其心中應有主意,只是猶而未決。也不敢隨意出主意。

   
「給你們俸祿,就是要你們辦事的,若連這點主意都出不了,留你何用。」中年人語氣轉冷,竟語帶威脅。

   
「微…小的不敢。如果公子不嫌棄,小的實有一策。」汲容連忙回道。

   
「說。」中年人收起惱意,低頭沈思。

   

「在下猜測…公子之所以覺得這個封賞難,在於賞的低了,等於讓小公子掉了價,怕以後大家不肯為小公子出力。但是若封得高了,這救人的只是路邊的一介草民,恐怕反成了禍事。若牽連到小公子身上,還會敗了公子和小公子的名聲。所以才猶疑不定。」汲容停下來,看看公子臉色,確實沒有不豫之色,才繼續說道:

   

「在下以為,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些問題,還可以得到天下之歌頌,說公子仍有恩報恩,有義報義之人。以致天下贏糧景從,風調雨順,國泰民安。」汲容說出自己的看法之後,又奉上了一些人人愛聽,但缺乏因果律和邏輯感的話。只是人在其中,往往不容易察覺。

   

「哦…說來聽聽…若是說得好,活罪可免,死罪可逃。」中年男子心中倒是沒有什麼自認為極端合適的主意,聞來不免好奇。真有這等好事。他見過救人的汪鐵,這個年青人長得不難看,身子也結實,身上穿的衣服縫縫補補的怕不有千百道,那時剛出了水,身上都是海腥味。趴在自己兒子身上,狂做人工呼吸和心臟按摩,也不知獨自撐了多久,細想來,從兒子讓瘋狗浪捲走,再到發現汪鐵在急救,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,這青年應該也差不多累得脫力,臉色發白、嘴唇發紫。

   

當時見著他們一群人接近,汪鐵仍不慌不忙的繼續做自己的事。直到兒子恢復呼吸,吐了出來。汪鐵才一轉身準備走人。雖然,其他不知道的人以為汪鐵在褻瀆小公子,還準備逮捕他。他卻很清楚,這是遙遠時代之前,他們這一族的人所流傳下來的技能,急救。這人既然知道這些,必定是有人傳授。

    祖上留下來的知識,在遠古的紛爭和戰亂中不斷迭失。族人也因為水土不服,而不斷死去。最後,能留下來開枝散葉的,只剩下五十四人。最後,成了五十四族。憑著知識,這群人在大陸慢慢站穩腳步,有了不錯的社會地位。只是很可惜的,或許是基因在做怪,不管討要了多少女人,他們這群外星後裔在傳宗接代上,一直沒有獲得太大的進展。所以他的父親,即使有了三百個妃子,仍然只生下他一個兒子。他幸運一點,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。若兒子死了,他們這一支,也就滅亡了。

   

古老的知識告訴他們,近親交配是不倫。然而,在這個新世界,祖上卻從經驗得知,若是與外星族人通婚,可望多生出一點孩子。因此,女兒一出生,其他在各地霸居一方的外星族裔,紛紛遞上婚帖來求婚。他海明國的地位因此攀升不少。中年男子心道:「不知道能不能讓兒子、女兒結婚…這血緣關係可能太近了…但或許可以嘗試。不過,這可能會得罪很多國家吧!」

   

「公子應該知道,海明國有一個國土一直處於飄移之中。」汲容決定點到為止,把最後的發揮交給主上。為人臣者,若與主上搶功,那是遠道速禍的行為。他都已經因為保護不力而獲罪,就不要再自找麻煩了。

   
「你是指洄瀾島…嗯!封他做個洄瀾島主也是不錯的主意。你去把他叫來吧!」中年男子說道。

   
「是。」汲容倒退至門口轉身叫身旁的隨護至湖中亭叫人。

   

沒多久,王貞帶著汪鐵就來到了房門外。這一路穿門入戶的,又是庭臺又是樓閣,小橋、假山、流水、迴廊都不知經過了幾個,令汪鐵咋舌。

   

「天哪!這領主府裡的人要是尿急想上廁所,不知道怎麼解決…難道在褲子裡裝了夜壺?有錢人的行為真是難以解釋。」

   

最後,在汪鐵遊山玩水的行徑之下,一個小時之後,汪鐵才到了男子所在的房間。急得身邊的王貞泠汗直流。這若在軍隊就是延誤軍機。然而,王貞也只敢勸說,不敢動手動腳的拉扯。待在主上身邊已久的他,看得出主上對眼前男子有點另眼相看的意味。

   
「王大人…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慢?」汲容怪責道。

   
「不好意思,汪公子沿路看貴府風景秀麗,遊山玩水的興緻大發。公子還在嗎?」王貞解釋道。

   
「公子等不下了,最後把封賞令交給我了。要我轉交汪公子。」汲容道。

   

「咦?不在了…這樣好,那我拿了封賞令,人就可以走了吧?」汪鐵覺得沒事惹了麻煩,白耗了許多時間,恨不得不用再見人,可以早早走人。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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